南優賢說完那麼一句話就走了,留下金聖圭一個人在昏暗的廁所。
  他撫著自己的嘴唇,覺得還浮貼著南優賢唇上冷冷的溫度。
  
  之後南優賢就得很奇怪。
  不是對金聖圭變得親切,是奇怪。
  上班時間依然對他面不改色,但是下了班如果抓到空檔時間,無論是在員工廁所還是更衣室,金聖圭都會有危險。
  
  因為南優賢會衝進來抓住他大吻特吻,還緊緊地錮住他的手讓他無法掙扎。
  
  
  
  
  最一開始被強吻金聖圭還能當作是場突發事件,但是南優賢之後的舉動簡直就是故意,像是洩忿。
  他身為最菜的菜鳥又無處可逃,這麼羞人的事情他又不敢跟張東雨講。金聖圭有他自己莫名的大男人主義,所以他忍,先開口了就是認輸。
  
  某一天來店的客人特別多,而且幾乎都是來看金聖圭的狂熱份子。
  他們不停地把金聖圭呼來喚去,熱烈地與金聖圭談話,甚至還伸出手摸金聖圭的手、胸口還有臉。
  金聖圭不知道,但是在遠處的南優賢把金聖圭的不拒絕都看在眼裡。
  
  
  
  
  
  
  累了一天金聖圭把領帶鬆開掛進更衣室的衣櫃裡。
  聽見背後熟悉的開門聲,急切的腳步走過來,他轉身閉上眼想要盡快渡過,先來個眼不見為淨。鼻息噴上他的臉,熟悉的溫度卻沒有壓上自己的唇,熱氣往下薰了下巴,然後他的喉結被狠狠咬了一口。
  
  「啊!」痛感讓金聖圭忍不住低聲尖叫。
  
  「你也知道痛啊?但是這沒有我痛的十分之一呢!」
  
  南優賢伸出手指細細描繪自己方才留下的齒痕,滿意地看著痕跡從泛紅變成紅紫,一點也不在意金聖圭憤怒的眼神。
  
  手指掐住金聖圭的下巴,南優賢帶著游刃有餘的微笑說「吶…金聖圭…你是我的…誰都不能碰。」
  
  
  
  
  
  
  被緊掐著的手腕疼痛不已,金聖圭被南優賢拖著走出店,然後被硬塞進那人擁有的名貴轎車,雖然對方之後幫他繫上安全帶的動作是那麼溫柔,可是鎖死的車門依然提醒著對方的蠻橫。
  
  車速很快,疾駛在快速道路上,距離市中心愈來愈遠。
  
  
  
  
  光點就像是熄滅一般慢慢消失,金聖圭沒想到首爾郊外也是如此荒涼,他心裡有萬思千緒,一時理不清楚。
  
  開車的南優賢失去了平時陽光的笑容,恢復成下了班的南優賢,但是比那樣還更加陰沉,上排牙齒大力地咬住下唇,像是在忍耐些什麼。
  
  
  
  
  沒有人說話,只有車上音響播放的音樂,流淌在兩人之間。
  
  
  
  總是在這個季節
     腦中浮現你和我在一起的最後一段日子
  即使一切漸漸疏遠
     無法挽回任何事情
  曾經閃閃發光的那些瞬間
     不知在何時變得黯淡無光
  不能被遵守的那些承諾
     無法反抗的輕易碎裂了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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