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慎     這樣的關係系列

  
  
  
  
  
  
  昌燮一直不是個很有自信的人。
  小時候家裡過得不是很好,時常有一頓沒一頓的。衣服也都看起來破破舊舊的,即使自己努力地刷洗,也掩蓋不了貧窮的氣味。
  
  小孩子嘛,總是不懂貧窮的現實,只知道有一個同學,長相其貌不揚,成績也不是十分好,沒有什麼引人喜歡的地方,於是總欺負他。
  
  所以他不覺得,真的不覺得會有人真心地喜愛他。
  認真讀書是希望父母喜歡他,學習扮醜也是期盼能夠在同儕間有一席之地,即便不是閃閃發光的明星,他也能成為哈哈大笑的諧星。
  
  昌燮的心中始終有一個不大也不小的缺口。
  他不懂愛,也愛不了自己。
  
  
  
  
  在沒有日程的休假日,昌燮會穿上不顯眼的帽T,戴著眼鏡,坐上公車出門。
  昌燮其實沒有想要買什麼物品,也沒有想要去什麼地方,只是單純地想要享受無須掛上面具的假日,雖然他喜歡唱歌,但他除了唱歌似乎其他什麼也不會。
  
  偶爾也想面無表情的過一天。
  
  有時候會去不認識的極限運動場借滑板練習,有時候會把公車從發車站坐到終點站,再找家咖啡店窩整個下午,有時候就只是看一場單人電影。
  只要不要待在宿舍小區附近,一天都過得挺愜意的。
  
  原本以為這樣的日子能至少保留一段時間,但沒想到卻很快就結束了。
  某一天的假日昌燮在漢江邊遇到了也是隻身一人的旼赫。
  
  
  
  躺在破舊賓館有著發霉氣味的床單上,昌燮開放著身體闔眼回想著那一天遇見旼赫的情境,是他安慰自己事情並不糟糕的方法。
  
  昌燮對那天的事情經過已經相當模糊,只記得深深的無助,還有對世界的全盤崩毀。
  但若把同一個問題拿去詢問旼赫的話,倒是相反,他對事情的經過印象深刻,尤其是感官方面。
  
  若不是分歧的那一天,旼赫從來沒有打算把自己跟昌燮擺在這樣的位置。
  
  他知道昌燮對恩光的想法,但並沒有放在心上。
  因為昌燮是一個若是要假裝個性隨和,人們就會認為他很隨和的人,所以旼赫並不想戳開昌燮的面具。
  他們是本質上相反的兩個人,能夠偶爾開開玩笑打打鬧鬧,但是走進更深的領域,嗯嗯,不行。
  撞見彼此最寂寞的一面是歧路的開端。
  
  旼赫記得他是怎麼拉著昌燮,怎麼闖進巷弄間的昏暗旅社,怎麼把對方凌辱玩弄,怎麼留下縮在棉被中發抖的昌燮離開的。
  但記得最清楚的是春櫻般的粉紅色。
  
  昌燮跟恩光不同,不需刻意蓋粉掩飾鬍渣的臉白得就像戴了面具。
  就連身體也是。
  被皮帶箝制住的軀體不斷扭動,就像是起伏的乳白色海洋。
  沒有充分的潤滑便進入了未經人事的曲徑,床單上起了點點水漬,抓緊的指節泛白如櫻瓣上的漸層。
  
  掙脫的意圖漸漸平復,扭動停止了,取而代之的是輕微的顫抖。
  
  因疼痛而扭曲的昌燮是移不開視線的美麗。
  被進入的羞恥感染紅了白皙的肌膚,將原本如白月的背弓暈成映在腦海中的緋色。
  驅使他更加靠近。
  
  不能說,但能做。
  他們對彼此的容忍都到了頂點。
  
  
  
  
  旼赫將自己的渴望發洩在不是那個人的昌燮身上。
  暴力的、淫穢的、戲謔的,對恩光不能說的不能做的那些事。
  原先只是休假日在外的秘密會面,逐漸入侵到現實生活來。
  
  啜吮著昌燮唇上傷口冒出來的血液,貪看著昌燮因為不適而皺起的眉。
  不,他不會在結束之後留下溫情,那使得他們兩個顯得更加可憐。
  抹去頰邊的唾沫,旼赫率先離開這個幽暗的空間。
  
  掬起一把水沖淨因為窘迫逼出的淚水,順道漱漱口,昌燮忽略傷口傳來的抗議,他不想把旼赫的氣息留著見團員。
  明明已經漸漸習慣這樣的關係,但每當要面對眾人的時候,昌燮仍然需要心理準備。
  他還沒有堅強足以到無視旁人的眼光。
  
  沒想到才走出洗手間沒兩步就遇見著急著找人的恩光,彩排的時間快到了卻一個個不見人影。
  
  「你睡到廁所去了?」平時都是到處睡的昌燮,應該不至於睡到廁所去吧。
  
  「午餐…不好。」昌燮摀著肚子控訴食物不潔,泰然自若地撒謊。
  
  拍了拍昌燮的肩膀,恩光表示他還要找齊去當交際花的孩子們,便離開了。沒有再與昌燮多說些什麼。
  
  目送恩光堅定的背影,確定人已經消失在走廊的盡頭,昌燮才仰著頭歎了一口氣,關心的程度只有到此,自己的付出好像怎樣也不會被看到吧。
  覷見著實踏著地面的雙腳,確認自己是清醒著的,昌燮邁開步伐,往休息室的方向走。
  

  注意力全被恩光引開,所以昌燮並沒有發現柱子旁穿著涼鞋的一雙腳。

 


 

 

為什麼要讓我看到日控的花絮呢…

原本不想寫成這樣的 只想小小地 微微地 輕輕地虐一下而已

看了之後就走上歪路了(嘆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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